凌菲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卧室的窗户被打开了，晚风伴着外面路灯的灯光吹了进来，让身上一阵阵泛冷。

“嗯……？”

额头传来一阵阵的晕眩感，过往的记忆好像蒙上了一层雾，回想不起来，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凌菲自然而然地低头往下看，映入眼帘的是姣好的白花花的肉体，反射着路灯的冷光，以及身上醒目的那两条挑逗图纹。

看到自己裸体的瞬间，凌菲脑中的记忆碎片终于被串了起来，拼接出了傍晚令自己面红心跳的那一幕，从全裸着给乐丰开门，再到躺在床上大声地呻吟，以及最后接近狂乱的浪叫。

“我X，我……这……”

凌菲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乐丰你这个混蛋！！！！！！”

[叮，成就解锁，初体验]

[成就奖励：100点数，临时能力：体能爆发1]

“啊啊啊啊啊初体验是什么玩意啊！！”

双腿愤愤地在被子里胡乱地泄愤式踢着，凌菲完全没有管提示，咬紧牙关地在屋子里寻找着乐丰的踪影，但是失望而归。

“这混蛋去哪了？不会是一场梦吧？”

凌菲又“呼”地一下掀开被子，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还特意伸到阴道里试了试。

“没……真的没有了……”

虽然身上和阴道里都被冲洗干净，但是里面那层膜的消失，以及现在还残留的撕裂式疼痛，无情地提醒着凌菲，这并不是梦。

“这算怎么回事啊！乐丰你把老娘干了就走了？然后下次想来就再来这么一出？”

这种有气没处发的感觉让凌菲非常地窝火，自己莫名其妙就丢了清白，主犯还早早地跑了，而如果他还有那种操控能力，自己还一点办法没有？这尼玛算什么啊！！

气呼呼地下了床，凌菲气冲冲地把窗户关上，打开灯，然后在房间里仔细地搜索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乐丰的踪迹，但是却发现自己的电脑被打开了，桌子上还放着一张纸，被用水杯压住了。

“这是什么？”

凌菲挪开水杯，把纸拿起来，一张打印的照片从纸里滑了出来，掉在了桌子上。

“嗯？”

凌菲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顺手拿起照片，翻过来看下内容：

“这……？！”

照片上，一个天使面容的女孩披散着头发，脸蛋红扑扑的，微张着嘴，闭着眼安详地躺在床上，而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看，就是诱人的赤裸身躯和令人发狂的完美身材，饱满而不突兀的乳房，光洁的皮肤，盈盈一握的细腰和修长圆润的腿，是可以令任何男人看了都欲火焚身的图片。

当然，照片中少女熟悉的相貌，身上亮粉色的图纹，小穴里满溢而出的，淌在床上的那一摊白浊液，还有小腹和大腿上的那几点精液，让凌菲毫不犹豫地认出了这张照片的主角是谁。

“混……混蛋！”

凌菲都气的说不出话了，看着一旁的打印机，毫无疑问是这无耻事件的帮凶之一：

“太过分了，干了我不说，还要拍裸照留念，还要用我的打印机打出来！！！这是人干的事情么！”

咳咳，凌菲的关注点似乎有些跑偏，口吐芬芳地问候了一遍乐丰后，凌菲一把将照片撕了个粉碎，气鼓鼓地看那张纸，研究一下那个混蛋到底写了什么屁话。

[可爱的凌菲，多谢款待。]

抬眼第一句话就让凌菲有一种把这团纸揉烂扔出去的冲动，但只能压抑怒火，不断对自己说：冷静，冷静，冷静……深呼吸了两口夜里的清凉空气，凌菲接着看下去。

[很尽兴，看你的反应似乎也乐在其中呢，真好。]

[你看，我还给你留了一些小纪念，帮你回想这次的愉快经历，放心，我还有噢。所以，你懂我意思吧？]

[那么，明天来学校的时候，内裤就不要穿啦，中午的时候上天台，我会检查的，乖。]

[顺便一提，帮你买了点东西，过几天就到了，会有用处的。]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凌菲一把将纸揉成了团，精准地扔到垃圾桶里。

“呼……”

拍了拍自己因为羞恼涨红了的脸，凌菲长出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坐了下来。

光溜溜的屁股与冰冷瓷砖地的接触让凌菲一激灵，也把她从愤怒中拉回现实，巨大的问题摆在面前：怎么办？

听从他？接下来他一定会变本加厉地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不听？他手上的裸照如果放出去，一定会导致自己的社会性死亡，更不要提他那诡异的能力。

把头埋到蜷坐的两腿上，凌菲首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重生后的喜悦和对女生身份的新奇都褪去之后，留下来的只有深深的无助感和未知的恐慌。

“啊……怎么办……”

焦躁地用食指绕着自己的发梢，感受着环绕着肌肤的顺滑和全身快要散架的疲惫感，凌菲决定先不管这些事情了，去睡一觉比什么都重要。

“再说吧”咕嘟了一口水，穿上拖鞋把灯关掉后，凌菲便跳上床，掩着被子，沉入了梦乡……

“……”

“妮娅大人，醒醒，快醒醒，它们来了！”

轻柔而急切的呼声，似乎是从天的另一端传来，飘渺，空灵而微弱，好似水上的少女在呼唤着水面下的情郎。

“妮娅大人？”

嗯……？叫我么？

费劲地抬起了灌铅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脸颊，白皙光滑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水灵灵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映射出了湛蓝色的光芒，小巧玲珑的鼻子和比例协调的嘴，再往下的精巧的下巴，只不过这张脸的主人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神色。

她伸出纤细的手拨弄了一下自己淡粉色的头发，扶了一下头上镶着蓝宝石的金色头冠：

“大人，它们来了，赶快跟我过去吧。”

啊……它们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儿？

重重的疑虑堆积在凌菲的嘴边，但在张口问出之前，手就被面前的人牵住，一把拉起然后急匆匆地拽着自己往前跑。

此时，凌菲才注意到了身前人儿背后收拢的一双洁白羽翼，柔软蓬松
一直从肩胛延伸到膝盖，遮盖住了她光洁的后背。

右手被人牵着，凌菲只能通过眼角的余光观察周围的环境：地面是洁白的材质，看着有些像大理石，但是踩上去跟压在一起的棉花一样，微微下陷，而又软绵绵的，提供了一定的弹性。

环视四周，自己似乎处在一个恢宏的大殿之中，流动着银色光芒的柱子约有百尺高，支撑着头上的穹顶，墙壁和穹顶都绘制着精美的彩绘，好似中世纪教堂的彩色玻璃画，展现了天使与神明的故事。

空气中回荡着轻柔的弦乐，大厅的角落里有四处喷泉，清澈的水流从池中涌出，顺着棋盘般规整的水道延伸在整个大厅的地面之下，让墙上照进来的阳光能够在水流中再次反射上去，使空间里的光线更明亮，也更柔和。

“我们要去哪里啊？”

凌菲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脱口而出。

“大人？您睡糊涂了么？”

前面的少女微张嘴，惊讶地看向凌菲，但是脚下的奔跑倒是一点也没停下：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我真的不……”

话刚说到一半，凌菲已经被牵着跑到了大厅的门口，视野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象将凌菲的话生生地噎了回去。

大厅外面弧形的阶梯上站满了和身前少女一样的，背生双翼的天使，穿着银闪闪的盔甲，手里拿着长矛和盾牌，排列成了新月型的战阵。

头顶上的是湛蓝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大殿的周围是青葱的草地，原本应该是美好而又心旷神怡的景色，但却被远方的事物破坏得一干二净。

乌黑的阴云吞噬了蓝天，地面龟裂，涌出了岩浆，看不到任何的植物，只有焦黑的痕迹，以及……

如同沙粒一般密密麻麻的怪物，黑压压地占据了地表，与天使军团对峙着。

即使隔着这么远，凌菲也能看清楚那边千奇百怪的生物，悬浮在天空中、密布血丝的眼球；如同章鱼般挥舞着带吸盘触手的怪兽；身形巨大的熔岩巨人，诸如此类。

而在那些怪物的最前方，站着一个身穿纯黑铠甲，身形高大的人形，他看到凌菲和少女跑出来，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恐怖的笑声。

“终于！从你的龟壳里探出头来了么！呵呵哈哈哈哈哈，今天，我们就要统一天与地，看看你们那早就消失的伪神能不能救你们吧，大-天-使！”

伴随着震天的吼声，怪物洪流们狠狠地扑了上来，如同浪涌拍向天使们，犹如陨石撞向大地——

嗡——

“啊——！”

再一次地，凌菲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喘着气：

“我靠，又差点睡过。”

伸手将手机闹铃关掉，翻身下床，看着窗外的街道，深深地叹了口气：

无论梦境多么光怪陆离，总还是要面对惨淡的现实。

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挂在手臂上，走到浴室对着落地镜准备换上衣服。

胸罩，小心翼翼地别好，不去摩擦到胸上的螺旋纹。

然后是……内裤。拿起来之后，对着镜中的自己，凌菲沉默了。

[你懂我意思吧？]

[小纪念我还有噢？]

“……”

手指放松，纯白的内裤无声无息地下坠，掉落在脚背上。

微微颤抖地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夹紧了双腿，甚至在私处感受到了一丝湿润？

“该穿上衣了。”

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镜中的女孩说，凌菲平静地说着，拿起了校服衬衫。

简单地将校服外套穿上，低头无言地看着脚背上的那条内裤，凌菲无奈地叹了口气，选了一条过膝的长裙穿上。

感受着下体光溜溜的感觉，凌菲默默地穿好短袜和运动鞋，背上包走出了门。

而浴室的地上，还躺着那条纯白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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