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鞑靼使团进殿——”皇宫内,一声尖细的喊声响起,自宽敞而亮堂的奉天殿传出,尾音响了许久,先是靠着奉天殿的紫衣太监,再是整齐站在左右阙门的重甲护卫,最后是等在承天门外的鞑靼使团,都听见了清晰的唤声。于是,五龙桥外站着等了许久的一众人物,终于缓慢又庄重地向着奉天殿走去。

这里,是辰国的核心,辰国的一帝一后正端坐在奉天殿中,静候着皇宫门外那一队使团的觐见。

“梓潼,本次鞑靼使团进京,除进贡友邦奇珍以外,可还有其他所图?”龙椅之上,身着肃穆黑黄色龙袍的男人偏头问了起来。

此人叫萧锦昀,大辰国身份最为尊贵的男人,九五之尊,大辰国皇帝。坐得比龙椅矮一头,被皇上唤做“梓潼”的,自然就是大辰国的另一位至尊,皇后徐钰了。此时的徐钰,头戴一顶金色的凤冠,正前方均匀镶嵌着三颗宝石,散发着相当华贵的光芒。这顶凤冠设计独特,上缀龙凤交互图案,凸显着她所代表的尊贵与权力。

徐钰此人,哪怕在历朝皇后之中,也算是个传奇。中原大地,上到皇室帝胄,下到平民百姓,无一不是以男为尊,所以百代以来,至尊这二字只能留给大辰的皇上。但是机缘巧合下帝后一次互换身体,让徐钰有机会施展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以皇帝的身份,徐钰能够暂握兵权,再凭借着徐家的底蕴,亲征鞑靼,退敌千里。事后,至尊这二字也就落在皇后身上。

听见皇帝在喊自己,徐钰当然也不会置之不理。她回复萧锦昀:“回皇上,据臣妾所知,应当没有。”

帝后之间短暂地交谈没有扰乱奉天殿内的肃静。此时大殿之内,只站了寥寥两排年过半百,甚至年过古稀的老男人,他们是大辰的老臣,也是侍奉萧氏许久的近臣。伴君如伴虎,能在皇帝身边侍奉许久的大臣没有一个是不长眼的,帝后间的对话,一个个只当什么都没听见,躬身俯首,眼观鼻鼻观心,修炼着自己已经练了大半辈子的定力。

萧锦昀揉了揉自己的头,有些不放心鞑靼这个北边的邻国。按理说,徐钰跟自己互换身体后,对鞑靼的征讨不可谓不成功,鞑靼也从大辰的劲敌,变成了藩属国之一,这次鞑靼女王率使团觐见,很大程度也是因为鞑靼和大辰这样一层的关系。

但是,要说让萧锦昀完全相信鞑靼此番的来意就这么简单,也有些困难。因徐钰出色的能力,大辰与鞑靼两国的实力对比完全扭转了过来,鞑靼勃勃的野心不复存在,至少再也不能张显出来,全国上下仅剩的傲气也只能支撑他们将“朝贡”二字喊做“觐见”而已。

可这种威势之下的臣服,能够支撑多久?

而更让萧锦昀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是鞑靼女王,这个叫塔塔尔忽娜的鞑靼女王,在她还是王女的时候,就因徐钰出色的军事才能而仰慕无比,可好死不死的那时候帝后的身体还没有交换回来,于是徐钰用了自己的身体在外面招惹了一位王女的芳心。虽说最后误会解除,自己不用跟一个异族女王扯上不明不白的关系,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位女王的火力没有转移到自己妻子身上去呢?

一想到这里,萧锦昀心里就有些发颤。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妻子有勾连外族的想法,可他担心自己的后宫因此多生些变故,比如说隔三差五就要允许一个外族人进出,哪怕这个外族人是个女的也不妥。

“爱妻你也不知么……”萧锦昀听了这话,心里的不安心仍然放不下去。鞑靼使团觐见入京这一路,各省来报都称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西北边境也一如既往的安静,种种迹象都说明鞑靼此行没有二心,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说服萧锦昀。

如今的大辰海内承平,一向威胁西北边陲的鞑靼终于被击溃,百姓们也得到了难得的休养生息的好时机。可是西北边境之外,吃了大败的鞑靼,又有什么办法喘息呢?中原的沃土能够随着时节更替长出养人的五谷,可大辰西北边陲是大漠,是贫瘠到养出了一群蛮子的荒土。鞑靼想要养活自己的族人,要么南下掳掠,要么随着时节储蓄冬粮,再避着由极北刮来的寒风,躲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

更何况,鞑靼王室的权力斗争往往比中原的斗争更加直接与血腥。王室继承人之间的暗斗,往往会发展为氏族间直接的暴力冲突,最后的结果便是胜者对败者的生吞活剥。

引申意义与字面意义都说得通的生吞活剥。

可是眼下,在战争中死了那么多青壮年的鞑靼,哪里来的能力储备冬粮,又怎么有闲工夫派出使团觐见大辰皇帝呢?

所以萧锦昀明白,鞑靼的平静绝不平常,这次来的使团也绝对不平常。但偏偏如此,各处送来的情报都在告诉他鞑靼的平静与安宁,曾经草原上的野狼们仿佛已经退化成了温顺的看家犬,草原民族最原始的对中土大地的觊觎与饥渴也全都无影无踪一般。

“诶……”这一声叹息很轻,就连坐在他侧方的徐钰都没有听见。萧锦昀扫了一眼殿内,除了自己妻子的背影就是一群微倾着身子但是如同枯树一样动也不会动的老臣,似乎没有人察觉到他这份隐隐地担心他自觉这种悲观的情绪还是不要显露出来,特别是在鞑靼使团即将入殿的时候。

正在萧锦昀胡思乱想的时候,殿门外几个紫衣人依次站成两排,立得笔直。萧锦昀看见,知道这意味着使团已经过了奉天门,现在正踩在御道上,距离入殿过不过五十步。一想到这里,萧锦昀马上平心凝神,正襟危坐,以一国之君的姿态等待着鞑靼使团的到来。

“使团到——”

又是一声尖细的长呼,鞑靼使团身份最为尊贵之人,鞑靼女王塔塔尔忽娜缓缓步入奉天殿。萧锦昀看着这位与自己同为一国之君的女性,心里只觉得有些波涛汹涌,一方面是警惕,另一方面也有些赞叹。

要知道,哪怕是自己天纵奇才的妻子徐钰,也得靠着和自己换过一次身体才得以掌握兵权,然后才有让她统兵领将的舞台,才有了在朝见百官时列坐自己身旁的地位。可是面前这个胡族女人,在尚武、慕强同时又血腥无比的塔塔尔国内,能够从一位普通王女走到女王。简单两个字的倒转,意味着从可有可无的花瓶,成为了一国之主,难度与艰险不可言喻。

除了这些隐藏在忽娜背后的往事,吸引住萧锦昀目光的还有忽娜今日的打扮。忽娜生于草原,可是论衣着却鲜少让人看出有和中原女子不同的地方,让她戴上。可今天入朝,她倒反常地有了十足的草原气息。

论身材,忽娜本就比中原女子高上一截。此时正向着龙座走来的一堆长腿下还踩着皮靴,让她更为引人注目。不过,那双颇具特色的靴子却让萧锦昀看着新奇——草原女子常穿的皮靴他不是没见过,中原人一般称之为马靴。顾名思义,草原上的国度与马靴最为相配,这种专门保护骑手的鞋具,靴头尖,靴跟为方形,专门为了人在马上跌落时脚能够与马镫脱离。靴体比常见的鞋子要高很多,一般能护到小腿,同时靴面尽可能平整,靴底也是平的,这样既能保护骑手的足部,又不妨碍驾驭战马。

忽娜足上这一双“马靴”则太过奇特了。虽说靴面依然是常见的黄色,但是没有完全包裹住忽娜的玉足,甚至说,忽娜一双洁白的小脚都暴露在外。靴面上还镶嵌了许多金闪闪的饰物,特别是自靴顶到靴足连接了一条似铁似银制的细链,看起来十分扎眼。靴头尖,靴跟却将忽娜的后足垫高了几分,让她本就挺拔的身材看起来更为高挑。

忽娜踩着这样罕见的长靴,步伐有力,挂在长靴上的挂饰发出轻微地叮当声,回荡在寂静的奉天殿里显得无比刺耳。但是忽娜脸上依然不为所动,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着龙椅走来,给了萧锦昀更多时候去观察这个有段时间未见的鞑靼女王。

与以往一样,忽娜身上的衣着依然以银白色为主。氅衣披在身上,胸前的衣襟被她那一对明显隆起的胸部顶开,丝绸与羊绒所织的里衣裹在忽娜的胸前,将外人的视线结实地挡开。

朝堂上除了侍女和徐钰,就只剩下男人,或者曾经是男人的太监,他们都带着好奇,或带着些其他需求多看这位异域美女两眼。所以很快,这些人都开始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知是否是着装上的疏忽,忽娜胸前的布料一直在蹦来蹦去,随着她步行的动作,上下左右地不停转着圈,自然而然,原本能够遮人视线的衣物便开始缓缓地失守防线。

在场的哪个不明事?他们都明白,忽娜身上跳动的不是衣物,而是衣物下紧紧包裹着的那一团美肉…….只是,想到这里的大臣与太监们,他们不敢让别人看出来自己的脑子里在思考这种淫秽之事,更不敢在奉天殿里被人看出来自己的淫想。毕竟,在皇帝与皇后面前被看出失态的话,自己可能就不只是“丢脸”这么简单了。

数十级台阶,在忽娜面前折了两折,形成了一高一低两块平台,低一点的御台上是坐在凤椅上的徐钰,高一点的便是龙椅上的萧锦昀。

“下臣见过陛下!”一句话,忽娜已经定下自己下臣的位置。她走到低一点的御台上,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看起来一板一眼的动作配上忽娜那乱跳到松散甚至可能外泄春光的布料,反而让在场的人开始担心皇上看见什么不宜看见的景色了。

特别是皇上的发妻徐钰。

所以还没等萧锦昀有什么反应,甚至连忽娜的揖都没有作完,徐钰便迅速站起,仿佛代替皇上受了忽娜这一拜一般,走到了忽娜面前,伸手将忽娜给扶了起来。

“鞑靼使团远道而来,大辰上下皆感欢喜。”面对忽娜,徐钰心里有些复杂,要说这个女人,之前还对自己有过几分情愫,虽然那是自己和皇上互换身体之后,阴差阳错所致。可以说,如果抛去徐钰和忽娜的身份,二人应当是是非常愿意彼此交心的。但是,身份的差异,让她们二人必须有自己的立场,不可能纵容自己的情绪,继而影响自己的国家。

更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都与当今皇上有,或有过情史,这就让徐钰与忽娜之间的隔阂更深了几分。

徐钰与忽娜对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不出情绪,自然也思不得忽娜今日究竟是为何才会这样与往日不同。无奈,徐钰只能换种方式,低下头对着忽娜轻语:

“觐见之后,可别忘了到后宫来,你我可是有旧约呢。”

忽娜听了这话,脸上只是轻轻抬头,脸上无悲无喜,手轻轻挣开了徐钰,踩上台阶,向着皇上走去。

按规制,忽娜再往上走去,便是有至宝要亲送皇帝之手。

忽娜这番举动倒没有太过逾矩,上殿的使团身上都不会带有兵器,特别是为首的,有可能要面圣的忽娜。自使团入皇宫以来的两个时辰,太监、侍女用了不知多少个由头,将使团中人请去旁殿歇息,甚至沐浴、更衣,为的就是能让她们身上带不着任何可能伤人的器物。

徐钰不便阻拦,只能目送忽娜摇晃着她那比中原女子健美许多的身体,胸前那对丰润的美肉摇动着几乎快要从衣襟里跳出来,不过此时众大臣的视线只能停留在她的蜂腰与翘臀上,反而让徐钰有些心安。从侧后方看去,忽娜藏在氅衣下的身材仍然十分地勾人心魂,徐钰甚至觉得坊间风传的那些绝美青楼女子都赶不上这个女人一半惹眼。

但是对徐钰来说,如果忽视忽娜身上的转变以外,她现在反而觉得有些心安。忽娜胸前那一团最惹眼的存在可以被她的背影挡住,徐钰可以不用担心忽娜身上的布料裹不住她胸前一对肉团,让她当着皇上和这么多大臣失态。忽娜此时又离皇上只有十几步的距离,这种情形,也不会有哪个大臣们不长眼,在皇上都已经默许的情况下跳出来指责忽娜目无伦理纲常、冒犯天威。

徐钰意识到,自己可是曾经亲自带兵消灭了这个女人数不清的族人,要说与她的情谊,或许会有。但是若换了自己是忽娜,对战场上对手,心中念的会是情谊吗?

徐钰似乎能够感受到了萧锦昀的想法,心里有些紧张,她现在想尽快渡过这次觐见,然后找个由头把忽娜困在自己身边,然后秘不外宣,让她和她带来的使团彻底失联几日,借此好好观察一下他们是否有所异动。

“皇上,今日除了我鞑靼所产羽毛、旄牛尾、象牙、皮革外,还有一件宝物。”忽娜俯身在萧锦昀面前,声音不缓不慢,“鞑靼靠近寒泽,地处极寒亦多奇人,今日便要向皇上亲献僧祗奴一名。”

此话一出,徐钰只觉得滑稽。她不是没听过西域草原上有人能够赤身裸体熬过极北的寒风,也不是没见过那些在战马背上飞驰却依然百步穿杨的骑手,可以说她印象中鞑靼的“奇人异士”大多指的是体格超常的壮士或骁勇异常的战士,但这些人肯定不应,也不会被允许被进献给皇上。

更何况,忽娜所提的“奇人”居然是一名僧祗奴。

除去徐钰,在场的人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一名常见于中原以西以南的僧祗奴会被北边的鞑靼给送到朝堂上来进献给皇上。也没有人能够想明白这样的僧祗奴又能有什么样的异能。

徐钰心中紧张起来,这句话有些出乎她的预料——鞑靼进献的奴隶,可从没有当面进献于皇上的先例。尊卑有别,这四个字代表的便是不同身份的人之间天堑一般的沟壑。

“不必了,既是异士,就留予退朝后再呈内廷,由内廷决夺吧。此次卿远道而来,风餐露宿,理应该由大辰为卿接风才是。”凤椅上的徐钰正欲阻拦,就听见坐在上面的萧锦昀开口,“来人,设座。”

站在大殿角落的太监们闻声而动,站了许久的大臣缓缓入席,忽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顺着太监的指引入座。萧锦昀只用了几句话,便将忽娜的动作给堵了回去,主动权又回到了大辰手中。徐钰心中暗喜,暗暗瞟向萧锦昀的目光更是有着几分由衷的钦佩,自己的夫君总是能把朝堂之上的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

鞑靼使团只有忽娜一人上朝,其余人都被阻在了奉天殿之外,于是接下来这顿宴席便十分简单了。除去忽娜身上那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衣裳,其他的事情都在大辰掌控之中,自然也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觥筹交错之后,忽娜被徐钰带去了后宫,理由自然是皇后想与忽娜共诉旧谊。这样的理由,将鞑靼使团其他成员全都隔绝在皇宫之外,只留下来了忽娜一人。徐钰和萧锦昀也有了商讨接下来的对策的空间。

徐钰在宫内陪着忽娜,萧锦昀则去布置盯梢使团其他人的事宜。

计划定下来,徐钰陪着忽娜一同在皇宫内游玩谈心,萧锦昀则到后殿内传人入内,他要将盯梢的事情都交代清楚,确保使团的一举一动都在大辰的监视之内。

等一切停当,日头已经从东头到了西边。当萧锦昀看见天边火红的晚霞时,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惊讶,自己实在是太过忧心鞑靼使团,以至于哪怕他们现在就在皇城内,自己也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去安排人手紧盯他们的一举一动。

萧锦昀屏退身边人,向着后宫的方向走去。处理完公务,他也该去见一见自己的妻子和那位鞑靼女皇了。

可是,萧锦昀还没走出去几步,他就发现了事有异常。因为原处站着一个很突兀的存在。

黑发却是黑肤,看身材比周围几个紫衣太监矮上一半多,虽说此人也穿着紫袍,但是从远处就能看出他与周遭人的不同。

“这是何人?!”萧锦昀心悸,眉头皱得很紧看着面前这个只有孩童身高的黑肤人很是烦躁,特别是看见他身上穿着的那身紫袍,他的心里就更填几份说不上的阴火。

皇宫之内穿着紫袍的,除去太后、皇后,也就只剩下了太监。自然,在场的几个太监见了皇上,无不立刻跪下,头死死磕在地上:“回皇上,这是浣衣局新来的奴才!”

“奴才?他?”萧锦昀怒气更甚,他方才注意到这个异类见到自己甚至没有下跪的意思,只是直直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神色也是说不出的奇怪,“哪个允许他到浣衣局来的?!”

“这……”

几个跪在地上的太监谁也没敢说话,最后还是一个着了七品冠带的低声回复:“上午鞑靼使团入了朝,晌午他便被几个大人领到浣衣局去了,奴才们不敢问由来,只好在这里教他些礼数,不至于见了圣上还没有礼数。可教了一下午了,他还……”

萧锦昀脸上怒气缓了几分,他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找谁去问个清楚。于是他赶紧挥了挥手,招呼几个太监把这个僧祗奴带走:“好了,他就交给你们训了,训不好,就不要让他出来见人!”

“是!”几个太监领命,赶紧拽着这个僧祗奴离开,一刻也不敢停留。

萧锦昀不再思考这个僧祗奴的事情,他现在只想见着徐钰,然后把忽娜、使团还有下一步的计划都谈个清楚,然后他心中的焦虑、不安才能被平复下去。

萧锦昀到了后宫,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徐钰的身影。她虽然仍然穿着凤袍,但是相比在朝堂上,已经清爽了不少。徐钰头上没有顶着那一顶凤冠,黑色长发被高高扎起,丝质柔顺的黑发,每一缕都散发出闪烁的光芒,头发上更是点缀着珍珠、黄金制成的发钗与大红色绸带,发饰华美精致,简单却又体现着徐钰的高贵身份。红色与金色相映的长袍,衣物以丝绸制成,轻柔无比,正随着徐钰的步伐而摆动不已。衣裳外侧还绣着凤纹,几只凤凰在徐钰的长袍上飞舞,生动得让萧锦昀只觉得那几只舞凤马上便要从徐钰身上飞出。

徐钰踏着莲步现,向着萧锦昀走来:“见过皇上。”

“忽娜呢?”萧锦昀颔首,询问起来。徐钰不说话,让开一个身子,让出了身后的忽娜。

与徐钰一样,忽娜身上的穿着已经简单了不少。但是仍然显得很特别。一双依然踩着那双奇怪的“马靴”,双足发出清脆的叮铃叮铃声。青蓝色襦裙穿在身上,可是这襦裙丝毫没有中原女子身上穿着的那般素雅保守。相反,自那双靴子往上,就是大片大片暴露的玉体。自忽娜的足底到大腿,一双黑色长袜盖住了本应外泄的春光。但是,在夕阳的照射下,萧锦昀反而觉得这双黑色长袜下的肌肤若隐若现,看起来反而显得无比诱人。

长腿之上,束腰系在忽娜腰间,草原女子较宽大的身材让束腰紧紧地缚在忽娜身体上,但是透过短儒那轻薄的布料,萧锦昀恍惚觉得自己能够看见忽娜如葫芦一般白皙的皮肤,以及自奉天殿内就吸引着自己目光的那一对丰润圆乳。

“额——”萧锦昀这才反应过来,忽娜上半身的短儒,自胸口那一抹极为稀薄的青色布料往上,便只剩下一根系住她脖子的白色系带。奉天殿上那对被盖在长袍下的巨乳现在近乎全部暴露在萧锦昀的眼前。

而这个近乎,就只近乎在那一抹堪堪盖住忽娜乳尖的布料上。

“忽……忽娜,好久不见。”萧锦昀压下砰砰的心跳,强让自己心平气和地打着招呼。

“下臣见过皇上”忽娜见到萧锦昀,礼数没有不妥之处。只是她身上的衣物和她的身材让她作揖的动作开起来反像是调情。

“咕……”

“额…….”

萧锦昀和徐钰同时发声。只是,徐钰对忽娜的动作很不欢喜,而萧锦昀是咽了下口水,情不自禁地表达着对面前这幅光景的喜爱。

“皇上,可喜欢下臣进献的僧祗奴?”

忽娜摆正的身姿,走到萧锦昀身旁,很是在意这个自己亲手送上的奴隶。

“僧祗奴…….”萧锦昀想起来在皇宫内看见的那个紫衣小太监,心中突然警惕起来,“忽娜,为何你进送的僧祗奴,现在却是在浣衣局当差?”

“啊,这个嘛……”忽娜微微一笑,晃了晃身体,一对巨乳又甩了甩,说道,“下臣献宝心切,一有机会,便想着能让皇上、皇后能多体会体会一下他的‘特别’呢。”

“可也不能…..”萧锦昀下意识地想反驳,但是话很快就被徐钰堵了回去。

“陛下,既然是忽娜的心意,我们好生收下便是了。”徐钰牵上萧锦昀的手,显然有些言外之意想让萧锦昀听出来,“忽娜马上要住去承乾宫了,您还是先喊人给她腾出个住处才是。”

萧锦昀本想再提一提那个僧祗奴的事,但看徐钰这般眼神,也只好作罢。但是除了这一点以外,徐钰的意思立刻被萧锦昀看了个透彻。

“啊,对,来人,带忽娜殿下入住承乾宫。”萧锦昀松开徐钰的手,高声喊道,随后看着几位侍女领着太监走来,再嘱托道,“今日殿下便在承乾宫住下,过几日朕再行安排,让忽娜殿下好好体会一下大辰风情美景。”

这种不用兑现的承诺,萧锦昀自然随口就能许下。

“你们几个,好生照顾殿下,不得有误!”

风风火火几句话,又将忽娜给安置到了承乾宫中住下,身边还有几人的监视,徐钰与萧锦昀的计划便妥了一多半。接下来,自然是萧锦昀和徐钰自己的时间。

“陛下。”徐钰脸上难得露出了放松的笑,“使团那边?”

“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萧锦昀点点头,这种事情他虽说不算专精,但是入主大内以来,他还不至于让这样的事出什么意外,只是他现在心里面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那个僧祗奴,为什么他会到内廷来?”

徐钰听了这话嘻嘻一笑,拉着萧锦昀朝着寝宫走去,“我与忽娜在后宫中闲聊时,她总和我提起这事,我也不愿在这种小事上让忽娜意识到不对,就只要先应下来,之后再做别的安排便是。”

萧锦昀觉得这个想法也不算差,没有直接否定掉,但是还是忍不住向徐钰强调:“那就需要多提防一下这个呆在内廷的僧祗奴了,毕竟他可是忽娜带来的,如果忽娜有问题,那他也不会……”

“是了。”徐钰应着,“所以我特意把他丢去了浣衣局,最苦最累,杂物杂事最多的地方。再加上人多眼杂,他想做什么也会被很多人盯着。”

“妥,这样甚是妥当。”萧锦昀再加上一条,“记得给那僧祗奴多些活儿干,切勿让他闲下来,免得他趁着我们没注意就行些不轨之事。”

“那是自然的。”几句话,徐钰和萧锦昀已到寝宫门外,“陛下应该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僧祗奴吧?”

“嗯?那自然没有,自退朝后我就一直在和人商议使团那边的事情。”

“那就好。”徐钰乐了起来。

“那就好?怎么,这个僧祗奴还有什么问题吗?”萧锦昀摸不着头脑。

“那倒没有。”徐钰牵着萧锦昀的手上力气大了起来,将萧锦昀带到了养心殿中。

“诶——”徐钰熟练地在养心殿中飞奔,让萧锦昀步伐不稳,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徐钰在前面,很快便将萧锦昀拉扯到寝宫内,一把将他推到龙榻上。

“只是忽娜说的并没有错,这个僧祗奴…….确实是个能人异士。”徐钰罕见地骑在了萧锦昀身上,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妩媚而又饥渴,“让臣妾可是好一阵惊讶呢……”

徐钰的衣袍被飞速解下,或许它们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被解开,只是等着徐钰最后的动作而已。帝后二人开始了与往日不同的狂野的交媾……

是夜,被折腾到精疲力尽的萧锦昀沉沉睡去,徐钰却睡不下去——她心中的邪火依然没有被扑灭。自从见到那个叫皮内斯的僧祗奴之后,她就有了无法压抑的冲动,她知道,那个僧祗奴看起来就和中原人不一样,尽管体型和一个十二三的孩童差不多,但是偏偏……徐钰一见到此人,身上就有着莫名的欲火在燃烧。她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会这样。

“唔……”

徐钰咽了咽口水,她身为帝后,自然有着极强的自控力,如果她不愿意去想什么东西,这件玩意自然也不会强行钻到她的脑海中。但是心中那股子欲望却仍然压不下去,徐钰无法入睡,又不好打搅了皇上的安眠,只好披上件纱衣,到外面去消解自己的邪火。

养心殿很大,为了照顾帝后的休息,殿内只闪烁着星星烛光,但是徐钰明白,昏暗的宫殿内可不止有自己和皇上。这里还会有许多侍从还静静地候着,只为了自己的主子呼唤一声。

“来人!”几道身影闻声而动,静静地伏在徐钰身前。

徐钰的情绪仍然显得激动,她需要好好放松一阵:“倒水,本宫沐浴!”

偌大的皇宫,要说专门为皇帝皇后沐浴准备的宫殿也有。只是徐钰现在没心思走那么远的路,现在也不是什么人多眼杂的时候,自然,唤上侍女给自己准备一盆暖水,让自己到偏室中沐浴一番也是可行的。

几个侍女动作娴熟,很快,徐钰便舒适地躺在了浴盆之中。清凉的秋夜,随隔着厚重的宫墙,徐钰也能感受到丝丝的凉意,配合着温热的清水,静候着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呼——”徐钰长舒一口气。这是她难得身心都能够放松的时候,也是她能够细细回首今日点点滴滴事务的时候。现在她没有什么的心没有怦怦直跳,可以专心地去想着北国的寒风,想着忽娜,自然也就很快想到了那个被自己和皇上都忽略掉的僧祗奴。

今日早些时候看见他时,那个僧祗奴身上的气息让自己有了奇特的感觉,全身上下火热到必须拉着皇上云雨一番,然后用温水盖身才能将那股火热的感觉压制下去。徐钰一早就明白,这个僧祗奴不可能只是“能人异士”那么简单忽娜所图,也不是要将这个僧祗奴带到皇上面前那么简单。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如果忽娜的后手就是僧祗奴的话,自己应允把他留在宫内的安排岂不是就成了致乱之源?

徐钰从浴盆中坐起,正要起身唤人,身侧吹来的凉风让她稍稍冷静了一点:“那个僧祗奴现在还在浣衣局,身边又都是本宫安排的眼线,他若是真要行什么不轨之事,恐怕也得闹出来不小的动静。”

徐钰轻躺下来,口中喃喃自语:“殿外还有不少侍女候着,如果让她们看见本宫慌乱,一定会有麻烦,说不定,忽娜等得就是自己失措呢?”

身居后宫许久,徐钰明白很多事不仅要做,还要做得妥当、漂亮,不然宫中无数双眼睛,就能将小事传成大事,然后把好事再弄成坏事。后宫嫔妃争宠是这个道理,应付忽娜和她带来的玩意,也是这个道理。

徐钰闭眼,就着门口吹进来的凉风,她打算先浅睡一会儿,捋清自己的想法,然后待皇上睡醒了再向他细细陈述自己的想法。

忽然,一阵恶寒自她的后背直窜脖颈——偏室窗户紧闭,门口又有侍女把门,是哪里吹来的风?!

徐钰顿觉不对,腿上立刻发力,只听轰地一声,徐钰的身子便带着一片浪花从浴盆中飞了起来,诱人而春光四射的胴体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飞速将挂在旁边的纱衣将身体挡住,再稳稳落在地上。

徐钰的动作很快,但是也很轻,徐钰是皇后,但也出身习武世家,只要不是千军万马,她有信心能够制住任何来犯之人。在这份自信之下,徐钰决定静候,在不惊扰其他人,特别是皇上休息的情况下,亲手解决眼前的问题。

“对了,还有皇上。”徐钰心里开始隐隐有些担忧萧锦昀的安全,此时养心殿内听不见任何声音,这更让徐钰的担忧更甚。

“必须主动出击了!”打定主意,徐钰提步向外面走去。只是,还没走几步,徐钰便感觉撞上了一人,让她噌的一下退了回来。

说是撞上一人,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徐钰明显感到的是有什么东西撞在自己的肚子上,要说是人,那这个人应当是个不高,甚至算是很矮的身材,再加上此时屋外很黑,与之前进屋前那种昏暗的光亮截然不同,弄得徐钰也看不清自己究竟撞上了个什么东西。

“什么人?!”徐钰侧身,摆出准备应敌的姿态。

黑暗中一个人形挪动,果然是个矮小的身影。他全身都是黑色,身上又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棕黑色布料裤子,在黑暗中着实是难以看清。看清了来人的徐钰有些意外,但是也不是那么意外,因为这个人就是萧锦昀和她交代过的那个僧祗奴。

“果然是你!”徐钰心中微定,如果只是他的话,那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心中信心十足能够解决他,“忽娜将你派来究竟是为何?!”

僧祗奴能够听懂汉人说话,自然明白徐钰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没有回复的意思,只满脸淫笑地指着徐钰说:“她很骚,你比她更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钰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这个僧祗奴的好色可不是忽娜千方百计把他送到皇宫内的理由,而且,这个僧祗奴在养心殿现身,便坐实了他图谋不轨的意图。接下来要做的其实便简单许多——擒住他,然后让人从他口中把忽娜的计划全部撬出来。

“胡说八道!”徐钰嘴上反击,可是很快也注意到这个僧祗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刚刚起身不久,匆忙拿来蔽体的纱衣早就被自己湿漉的身体打湿,原本被勉强掩盖的春光又透着被浸透的纱衣四射而出。如柳条一般的细腰,以及与细腰喜好不匹配的高耸胸脯和美跨都显现在这个僧祗奴面前,甚至于,修长的大白腿之间的隐秘私处可能都要被他看个干净……

“你——”徐钰急火攻心,差点没气得跺起脚来,不过她很快倒是冷静下来,这个僧祗奴也只有现在能享受一下了,待自己从他嘴中挖出来忽娜的计划之后,他就是想求死都不可能了。

徐钰体内运功,屋内紧闭的窗户竟啪啪地发出着轻相,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拉扯,紧接着,屋内点着的烛火也摇曳起来。一瞬间,房间内仿佛有股劲风,正围绕着徐钰盘旋。

“你这下奴,不仅夜闯皇上寝宫,还敢对本宫口出狂言!”只一个吐息,徐钰的气势便有了惊人的逆转,功力已在她的体内运转一周,此时的徐钰已经是与人搏命的状态。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面对面前已从美凤变换为雌狮的女人,矮小的僧祗奴没有半分为自己性命担忧的意思,反而嘴里吐出不明不白的淫笑,似乎是看着徐钰绝美的肉体入了迷,脚上还跟着一步步向着徐钰挪来。

“无可救药!”徐钰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明白为何面前这个僧祗奴这般无脑又不畏死。因为她看见这个黑肤侏儒的下跨已经肿了一个大包,这个大包自然不可能是别的,只会是他那骇人阳根顶住衣裤所凸显出来的形状。

“喝——!”看着这番自己从没见过的场景,徐钰喉头发热,借着这股热劲,她一掌劈向了这个僧祗奴的脑壳。

“啪!”萧锦昀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他只觉得脸上发痒,以为是有蚊子,便一巴掌打了上去。结果,这一巴掌没打到蚊子,反而是把自己给打醒了。

睁开眼,萧锦昀发现的第一件事就是,徐钰不见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这个,毕竟,徐钰去起夜什么的也不是不能理解。

相比于这个,他更加在乎为何入眠后自己会感受有蚊虫在自己寝宫内,还跑到了自己脸上。要说生蚊虫,自然哪个地方都会有。但是天气已入晚秋,皇宫内又有专人灭蚊灭虫。按律,若是自己因为蚊虫被扰了清梦,这些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今夜这种情况。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件事情不是大事,但是既然是多年来头一回,萧锦昀依然谨慎地想探查清楚。

穿好衣裳,下床,萧锦昀对着外面唤了几声,等着下人进来。而后,萧锦昀的脸上又痒了起来,这次他倒是清楚得很,脸上并没有蚊虫之类的东西。萧锦昀的目光看向床边,正微微摆动的纱帐说明了一切——

屋内,有风。

为了安全,皇上起居的房间向来都不会装窗子,此时又是入睡时间,对开的房门自然也被关得死死的,这种没来由的风,让萧锦昀心里升起了一阵阵恶寒。

“呼——”

“嘎吱——”劲风刮起,木板门风狠狠地向外拉动,因此而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响。但是由于卧房的门是内开的设计,所以房门也只是被拉动,而不是被打开。

几滴汗珠自萧锦昀额头落下,徐钰的消失,莫名刮起的阴风,都让萧锦昀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上了鬼,来自心底里的冲动让他止不住地去想逃离自己的卧房。但是生于帝王家,他自然也难以相信受命于天的自己会被鬼魂所害,与鬼魂相比,他更担心此时面对的是乱臣贼子的阴谋,自己若是贸然行动,可能就要撞上不知藏在哪里的钢刀。

所以现在的萧锦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一样,一动也不动。

“啪嗒。”不知等了多久,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萧锦昀听见门口传来声响,而后没等他有所反应,那扇木门便被人给拉开,进来的是一个面容姣好的侍女。

“陛下。”宫女行礼,看起来规规矩矩,似乎也没意识到之前那一股怪风。

至少看见了个人,萧锦昀心中的不安被按下去了不少,而后他便意识到这是听见自己唤声的侍女:“皇后到哪去了?”

“回陛下,应当是在殿里散心。”

“方才你……”萧锦昀知悉,又想询问一下方才那股怪风,但还是没有提起,“不,没事……”

“对了,今夜就你一人当值吗?”

“……是,皇后让大家都歇息去了,只我一人留值。”

了解了情况,萧锦昀便让这名侍女退下,只留自己一个人在殿内。他想找到徐钰,他的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白天计划的事情,他想要今夜就布置下去,一刻都不能拖。

在殿内转了一会儿,萧锦昀便有些后悔问清楚徐钰的所在。养心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是找人,就他一人还真有些吃力。不过,萧锦昀在殿内转了没一会儿,那阵怪风便又吹了起来。而且,这次萧锦昀感受地更清楚,四处都有风起,但四处刮来的怪风都向着一处去。

偏室,不常用,徐钰经常在那里静思。萧锦昀和徐钰相处很久,对这间偏室很熟悉,至少,他很熟悉徐钰会经常去偏室中静思这件事。既然风自那边起,萧锦昀便想到了平日里徐钰练功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样的怪风骤起,只是徐钰从来没有在深夜的寝宫中练功,之前因练功而起的风并没有此次这么阴冷。

萧锦昀心中那股子奇怪又冒了出来,他提步向那边走去。果然,一走近,异象便让他捕捉到了。

“啪啪啪……啪啪啪……”

“呼……哈……”

非常有节奏的拍击声夹杂着沉重的喘息与低吼,其中还带着些萧锦昀分不清楚的动静,让萧锦昀的脑袋里立刻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房间的门紧闭,萧锦昀看不清,也听不清里面的动静,他决定慢慢走近一些。

“不是……放开……”

“咕叽咕叽咕叽……”

“唔——”

走近几步,萧锦昀已经能够听出来,那个女声便是徐钰的声音,而与徐钰压低着的呼喊声交杂在一起的那个声音,萧锦昀却有些分辨不出来。那声音似是什么东西被不断拍打,又像是水花被一次次飞溅,亦或者二者兼具。

“吱——”

木门被萧锦昀轻轻推开,他想不明白的事情,自然要亲眼去看清楚。但是进来以后,他发现这里似乎和殿内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屋内的烛罩都被摘下,一阵风刮过,甚至没剩下几根还亮着的蜡烛。烛光昏暗的房间内立了几面屏风,屏风之间以白纱遮挡。在昏黄的灯光下,白色的纱面只能映出模糊的一团黑影,隐约能看出来有一点人形的黑影。

萧锦昀看着这略显奇怪的房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扰了爱妻的清修,他虽然不习武,但他可听过习武之人因被人惊扰而走火入魔的传闻。这些事情他从前从未上心过,但是真到了自己和徐钰身上,他的忧虑还是停不下来。

萧锦昀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样耽搁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之前听见的女人低吟和啪啪声,全都消失了。

“徐……徐钰,是你吗?”死寂之中,萧锦昀还是开了口。

没有回应,只有叽叽咕咕的怪声传来。萧锦昀不想等了,他伸出手,想把纱帐拉开。可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纱面猛地被掀开,一张脸猛然显现出来。

“哇!”萧锦昀被这张脸惊得喊出了声,可是惊吓之后,他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徐钰。

只是徐钰现在的脸色很差,即便在昏黄的烛光下,萧锦昀也能看见徐钰脸上那明显的疲惫与红润的肤色。萧锦昀看得出来,这样的状态表明徐钰刚刚经历过一场非常疲劳的运动,以至于让自幼习武的她都有了明显的劳累。

“呼……陛……陛下……哈啊……”徐钰俏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原先白皙的皮肤现在已经变成了诱人的红色,不仅如此,徐钰现在的话语还带上了沉重的喘气声。

“徐钰,你现在是……”萧锦昀忍不住询问。

“……事?我没有事……陛下……臣妾无事……”徐钰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同时,萧锦昀还能看见徐钰的脸在烛光中前后摇动,看起来似乎是运动还没停下。

“徐钰!”萧锦昀有些按捺不住,因为徐钰明显是在隐瞒事情,而他身为皇上,心中自然对此十分不满,“你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

说完,萧锦昀也没等徐钰回话,大踏步向前,就要冲入屏风内看个究竟。但是萧锦昀刚走两步,面前就传来一阵巨力,霎时间他便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啊——”

萧锦昀发出一声惨叫。他身子骨弱,哪里经过这样的摔打,眼前直冒星光,一下子坐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恢复视线。视线里的徐钰还是那番满脸潮红,明显在忍耐着什么的神情,同时她的身体依然在前后晃动,并且萧锦昀总感觉这样的晃动比之前还大了不少。

“陛下……呃呃呃……臣妾已经说了无事了……”徐钰口中的呻吟声不停,一边说着话一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萧锦昀甚至感觉,那双原本红润的双唇已经变得发白。

“徐钰,难道你——”

萧锦昀被这样一击倒地,徐钰竟然毫无表示,他的不满瞬间就要爆发。但是紧接着,徐钰又打断了他:“啊……陛下有所不知……臣妾……臣妾正在练功……而且……而且是徐家独传……外人……外人见识不得……”

这样的话自然无法让萧锦昀信服,他心中的不满更甚。只见他从地上站起,正要以皇上身份教训一下徐钰时,徐钰那边又是一股怪力打到他身上,让萧锦昀直接倒飞了出去。而且这次摔得更狠,萧锦昀的脑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地板上,一阵剧痛传来的同时,也让萧锦昀直接晕了过去。

在意识半晕半醒的瞬间,萧锦昀想起,自己方才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屏风间的薄纱被高高掀起,薄纱之后,是一个半人多高的浴盆,倚在浴盆边上,全身赤裸,身上满是水珠与汗珠的徐钰,以及一个浑身乌漆嘛黑,趴在徐钰屁股上不停挺动身体的黑色侏儒!而且,更让他心裂的是,徐钰的身子明显和这个侏儒连在了一起,这二人正在以一种急切而又压抑的节奏,一同耸动着自己的躯体,徐钰的口中还在随着身后那个侏儒的动作不停地发出着淫叫!

“唔哦哦哦哦哦——!”徐钰身后的僧祗奴动作不见缓慢,于是徐钰的身体也跟着,甚至是主动摇摆起来,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她挺成一条完美的曲线,挺起自己弹性十足的屁股迎接着僧祗奴的抽插。甚至于,徐钰的目光撇过一头栽在殿门口便没有动静的萧锦昀,脸上情动、享受的情迷意乱不仅没有丝毫消退,反而更加痴狂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暴雨一般的肉体撞击声传来,每一下都好像是最极致的催淫散一样,让徐钰脸上的表情从痴狂,变得更加享受,直至双眼泛白,连舌头都自然地搭在了唇边,俨然成了一个被僧祗奴干到失去神智的模样。

“呼哧呼哧呼哧……”沉重的喘气声自身后传入徐钰的耳朵内,她当然知道这是那个僧祗奴发出来的。此时此刻,背后那个正在肏着自己的男人发出的沉重喘息声反而让她感受到了更大的快感,更为配合那根巨大黑色阳根肏干起来。

“都跟你说了……呼……你就是个婊子……吼啊啊啊啊……”

在徐钰身后的僧祗奴,明显正沉迷在徐钰绝丽的身体中,气喘吁吁不说,下体还如同较劲一样一下顶得比一下深。这个身高只有大辰男人一半有余的侏儒,跨间的阳根却有他拳头那么粗,而看长度则更加骇人,他的腰如同打桩一样大幅度前后挺动,每一下都能顶得徐钰淫叫连连,纤细而曲线分明的身体前后摇摆,可饶是如此,那一根插在徐钰身体中的巨大阳根也没有一点脱出徐钰身体的意思。

承受着明显比僧祗奴身材更为威猛的力量,徐钰的两只手已经支撑在了浴盆上,双腿跪着,腿根向外面岔开,将自己美丽而又高贵的下体让了出来:“啊啊啊啊啊……都说了……此次只是本宫破例……又不是唔呃呃呃呃呃呃……”

徐钰想要反驳,但是话语却被那根黑色的大鸡巴给堵在了嘴里:“不行……你这根……呀啊啊啊!好大……舒服……舒服死我了……”

虽然在这位僧祗奴脑袋里,并没有那么了解大辰国的尊卑之序,甚至他可能根本不了解尊卑有别这四个字。但是,对他来说,能够把徐钰这样一位三分少女,三分人妇,剩下来还有九十多分都是英武与尊贵的东方美女压在身下,绝对能够让他的理智完全丧失,化成一只满脑子只剩下交配的猛兽。

两只手抚上徐钰的脖子。全身上下一直都在忍受着那一根巨根的抽插,脖子上突然被两只手抓住,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只是猝不及防带来的清醒并没有让徐钰能有什么动作,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插在自己双腿之间的巨根并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一阵阵升仙一般的快乐从自己的大腿根部传导到全身,徐钰口中只能发出更大的浪叫声,好发泄自己体内的快感。

“喔哦哦哦哦哦哦…….你这……你这厮怎么突然……突然还爬上来……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你怎么一边掐着……下面还一边……好爽……这样好爽……我要被爽死啦!!!”

徐钰昂起脖子,好似朝天叫唤的大鹅,只是从这只美人鹅口中唤出的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淫词艳语。徐钰脖子被掐住,下体又承受着来自大黑鸡巴的攻击,屁股下意识地撅得更高。而徐钰没有发现的是,既然那个僧祗奴的双手已经掐上了自己的脖子,那只有大辰人一半身高的侏儒又怎么能同时用鸡巴狠狠干自己呢?此时如果她回过头,她自然会看见,那个僧祗奴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背上,只是那全身上下除了大鸡巴以外都是皮包骨一样瘦弱的身躯,并没有让徐钰意识到这个僧祗奴已经全身压了上来,此刻的她,神识依然被那根在自己下体抽插的大黑鸡巴给牢牢吸引,一点都移不开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矮小的僧祗奴即便全身都趴在徐钰背上,想要上下同时照顾起来都很吃力,但这点问题还难不倒他。为了能够肏的尽兴,矮小的僧祗奴如同骑马一样,两条短腿死死夹住徐钰的翘臀,两只手再掐着徐钰的脖子,胯部几乎直上直下,将自己的体重压在那根大黑鸡巴上,再狠狠地坠向徐钰高翘起来的翘臀,把鸡巴送入徐钰的小穴之中。

“哦哦哦哦噢噢噢哦哦!!!”一次又一次的冲动让徐钰发出的声音已经如同母畜一样,既像是野兽嘶号,又带着无边的享受。

“还敢说不!你要不是婊子,怎么没有拍死我?怎么能那么轻松被我擒住了?!”

“呃呃呃呃呃我…….我不知……我不哦哦噢噢噢哦哦……”正在被上下齐攻的徐钰,听了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咿咿呀呀地吐着不知所谓的字句,过了好一会儿,断续的话语才又被挤出来,“那是我……本宫呃呃呃呃呃不愿杀你……所以才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饶你一命呀……等我有机会……不,是等这一次弄完我就立马杀了你哦哦哦哦哦哦!!!”

徐钰嘴上不退让,但是身体倒是没有半点挣扎的迹象,屁股依然翘得很高,全身都在止不住地用着劲,趴在徐钰美背上的僧祗奴每一次向下顶动前,徐钰都能恰到好处地把自己的屁股挺起,方便那根大黑鸡巴插到更深的地方。

趴在徐钰背上的僧祗奴听了徐钰的话,心里好像想起来什么,正在大力夯动的身体停了下来,而后慢慢地把腰弓起,那根巨大的黑色阳根被缓缓拔出了徐钰的身体。

“唔!”

徐钰感受到了异动,但是纵有多年武功,却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静静感受着那根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巨物被拔出自己的身体。

“你……你要干什么?!”

徐钰喘着粗气,回头质问着身后的僧祗奴。那个僧祗奴似乎面容没有变化,但是却不紧不慢地从徐钰的身上爬了下来,似乎徐钰刚刚说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

“喂……我,我问你话呢!”徐钰声音大了一些,但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急得徐钰换了个姿势,坐在浴盆中焦急地瞪着那个侏儒。

只见黑色的侏儒大叉腿着站在浴盆里,盆中的水分明勉强只盖着坐着的徐钰的胸脯,但是对这个侏儒来说,已经是快要没过他的腰的深度了。只是,这个恰巧的水深盖住了这个侏儒的腰身一下,但是却盖不住那一根依然坚硬、挺着向天的黑色铁棍。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侏儒的脸咧开一个很不怀好意的笑,露出里面有些黄的牙齿。

“什……什么?”正处于性头上的徐钰被突然打断,浑身本就已经如火一样灼热,这时候听着这个侏儒故意卖关子,心里的欲火更是让她急迫地无可忍受。

“你不是还要杀我吗?”侏儒的弯下腰,虽然他的身高并不足以让他看起来太有威慑力,“既然这样,我凭什么还让你爽?”

“我,我怎么会觉得……”徐钰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想起来自己方才下意识迎合的动作,那番模样,自己还未说出的话语不会有半分说服了,于是她换了个方向,跪坐着面向那个僧祗奴,“……既然之前说好了的,就不能不算数!本宫既然答应……答应陪你弄一次,那你也不能临阵脱逃才是!”

“额……”僧祗奴看见徐钰绝美胴体对着自己,几乎是立刻,胯下那根已经挺起的大黑鸡巴就跳了几跳,但是这个黑侏儒却没有选择直接扑倒徐钰身上,反而是翻过浴盆,从地上拾起被丢在角落的衣裳,向着殿门就走去。

“你!”

徐钰急了。于是几乎被欲火燃烧到失去理智的徐钰跃起,径直扑向僧祗奴。只听“砰咚”一声,黑色的侏儒应声倒地,而徐钰,则不偏不倚地骑在了他的身上。

“哼,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呵!”男女二人,赤裸相对,还处于一个女骑男的暧昧姿势下,徐钰身上那凤后的气息根本没有影响到被她压着的僧祗奴“想要了?简单的很,虽然你老公晕了,但是只要你当着他的面,证明给我看你不会杀我,我就好好把你干一顿!”

“想要?老公?”

徐钰看着面前的僧祗奴,有些迷惑,此奴嘴里说的似乎不全是大辰本地话,但是欲火焚身之下,她也只能考虑这么多了。接下来徐钰的大脑就只剩下了一件事——让这个僧祗奴好好肏自己一番!

只是,有些让人想不明白的就是,此时徐钰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如果只是想发泄欲火,她大可跟骑在萧锦昀身上那番,顶多算是把身下这个僧祗奴当一个物件就是了。可是,徐钰没有这么做,反而开始思索着怎样说服,甚至引诱僧祗奴主动地侵犯自己。

也不知究竟是徐钰想不到,还是她真的对这个僧祗奴产生了某种感情,感受到了某种只能由他给予的快乐。

“嗯……”徐钰沉默。她这才注意到萧锦昀就躺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夫君的侧脸,心中隐隐泛起一些不忍。要知道,萧锦昀贵为九五之尊,平时着个凉都会惹不知道多少太监侍女忧心,可是现在,这位皇上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已经昏了过去,无人注意。而让他昏迷过去的始作俑者,还是身为皇后的自己。

“皇上……”徐钰口中低喃。

“啪!”漆黑的巴掌拍打在徐钰的臀肉上,就如同之前在浴盆中它对徐钰所做的事情一样。

“发什么呆呢?!要是想找你的死鬼老公,你就自己骑到他身上去!”身下的那个黑色侏儒嘴上不依不饶,只是徐钰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大腿已经夹住了一根如火一般滚烫的棍状物。

很粗!很长!还很烫!

“真是心急……”

徐钰白了体下的僧祗奴一眼,显然对他这样的言行不一致很是鄙夷。她最后看了一眼萧锦昀,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闭上眼睛,而后……深深地低头,对着僧祗奴献上了自己的一吻!

“嗯?!”

“唔——!”

黑色的侏儒没有想到,徐钰也对自己做出这番主动的行为感到惊讶。但是很快,已经唇舌交错的两个人就自发开始了下面的动作。

徐钰自然地把两条腿岔开,身下的僧祗奴更是配合, 或者是迫切地把那根已经硬得快爆炸的黑色鸡巴向上突刺,一下子就插入了徐钰已经水流汨汨的小穴之中!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体突然被袭击,她整个人立刻仰颈大叫起来。那一根黑色的大鸡巴一一刻没有停留,飞速在徐钰的小穴中抽插起来,被徐钰压在身下的黑色侏儒,下跨自然正在飞速地上向上挺送,不仅让那根大鸡巴在徐钰的身体中抽出插入,带飞一大片淫水,更让二人的下体一次次撞在一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剧烈的碰撞声响起,原本被徐钰压在身下的僧祗奴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他两只手开始死死抓住徐钰的肩膀,以便让自己的黑色鸡巴能够一次次插到徐钰身体的最深处,将徐钰的身体顶向上方,然后再将她拽向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黑色鸡巴再次顶到徐钰的最深处。

“好深……你顶得好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呀!!!”

被僧祗奴抱着的徐钰高声淫叫了起来,与和萧锦昀同样的姿势,却完全不同于和萧锦昀的交合的感觉,这让徐钰彻底疯狂,她的双眼泛白,红舌又一次不自然地吐出,常年练武的身体看上去挺拔而健美,但是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如同青楼的妓女一样,被动地被她两腿间的巨大黑色鸡巴反复顶动抽插。

“哼!哼!哼! ”

在徐钰身下的僧祗奴一次又一次撞击徐钰的身体,但是他的力气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大了起来。虽然被徐钰压在身下,但是他却成了主导者。徐钰的两只手被僧祗奴紧紧抓住,于是她只能由着身下那根粗大的黑色鸡巴一下一下把自己的身体顶起,然后又狠狠地坠下,让这根黑色的鸡巴再次插到最深处。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轻一些……我要飞起来了…..快轻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被你的阳根弄晕过去了!!!”

“哼哧哼哧——”僧祗奴听着徐钰的淫叫,似乎有些不满意,他一边保持着下体进攻的速率,一边淫笑着命令起徐钰来,“你给我听好了啊,挨肏的时候就不准装正经女人了!以后你这个婊子,挨肏了就说是挨肏,被黑鸡巴肏了就是被黑鸡巴肏,懂不懂啊?”

“呃呃呃呃呃呃……”徐钰看起来完全没有听进去僧祗奴的话,依然在自顾自地咿咿吖吖着。

僧祗奴看着这样的徐钰,立刻停止了下跨的顶动。插在自己体内的大黑鸡巴停下,让徐钰情不自禁地开始想要自己动起来,就好像骑在萧锦昀身体上那般。但是身下的僧祗奴此时不止停下了顶动,原本扯着徐钰的手也抓得更紧,让徐钰的身体想动却没法动起来,只能干着急。

“哈啊啊啊啊……你……”

徐钰下体痒得厉害,但是自己却没法移动身体,全身的功力此时已经被她完全丢掉,只能如同一位弱女子一样,由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多的侏儒控制着自己。

“听见没有啊?没听见的话我可不操你了哦?”

“我……”

“我要黑鸡巴肏我!我爱死黑鸡巴肏我了呀!!!”

有如福至心灵,又好像是早就做好准备这样。没有一丝的挣扎,徐钰立刻大声喊出了之前想都不敢想,更不会说出来的话语。

“求求你了,用黑鸡巴狠狠地肏死我吧!我好喜欢黑鸡巴肏我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草!!!”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昏迷的萧锦昀,自己的相公就躺在旁边,但是现在的徐钰却完全不在乎他一般。只顾着大声喊叫着。而听着这样的喊声,被徐钰压在身下的僧祗奴也忍不住了,下体全力轰击,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把徐钰顶起,再抓着她的手狠狠砸向自己的大黑鸡巴。

“哇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强!你好厉害啊啊啊啊!!!”

“别停!你这个骚货,当真你老公的面,再大声一点!”

“皇上!!!这个僧祗奴好厉害!他的大黑鸡巴比你强多啦!妾身只是被插入就已经快要疯掉啦!不行了不行了,我要被黑鸡巴肏死了!!!”

“这才差不多!骚货再把腿打开一点!”

“嗯嗯嗯嗯嗯——”

徐钰听见僧祗奴的话,原本就岔开的双腿立刻分得更开。两腿之间令人血脉喷张的美景一丝不落地被黑皮侏儒看了个干净。一根巨大的黑色鸡巴在徐钰红嫩的小穴内疾速进出,每一次抽插都能够带出无数的白色淫液,几乎完全打湿了徐钰的大腿根部与僧祗奴的腰身。

“好爽!好爽!真的好爽!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啊啊啊!!!再这么被肏下去,我真的不想要皇上的小玩意了!怎么办呀!!!!”

徐钰被黑鸡巴猛干着,嘴上喊出来的话却是关于皇上萧锦昀的。只是这一次,徐钰对萧锦昀的感情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怎么办?他的鸡巴大还是我的鸡巴大?!”

“唔唔唔…….”

徐钰把眼睛闭上,但是腰肢的扭动没有停下,臀部的挺动没有停下,自然而然地,那根黑色的大鸡巴依然在她的体内抽插。迟疑只持续了一会儿,徐钰就大喊出了她的答案:

“当然是你的鸡巴大!是你的大黑鸡巴大!!!”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回应徐钰的是大鸡巴以疯狂的节奏抽插起来,淫靡的声音更响更急,把徐钰肏得已经没有了一丝皇后的模样,只能如同母畜一样呆滞地享受。

“以后你这个婊子只属于我了,以后我想什么时候肏你就什么时候肏你,想在哪里肏你就在哪里肏你!哪怕你那个废物老公在在场不行!!!”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唔唔唔唔好啊啊啊啊啊啊!给你肏给你肏给你肏哇啊啊啊!!!干死我,现在就干死我好惹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下体那一根巨大的黑色鸡巴猛的一下刺入徐钰的下体,然后蓄势待发已久的黑色鸡巴开始了剧烈的喷射。一阵阵一股股炽热的白色精浆自龟头喷出,在徐钰的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徐钰无比享受,她的声音从高亢到破音,直到最后嗓子里只剩下因气绝而空洞的吱吱声。

“额额额额……”

徐钰的小腹鼓了起来,显然,里面已经装满了这个她第一天见面,加起来也只见过几面,但是却让自己把双腿打开的僧祗奴的滚烫精液。可是徐钰已经无法意识到这些了,因为现在的她,双眼已经彻底泛白,整个人的意识都溃散开来,身体一软,倒在了僧祗奴身上。

“哦哦哦……”

被徐钰压着的僧祗奴也难得地发出了舒爽的喊声,显然,能够肏到这样一位美丽的皇后,对他来说也是无比的享受。

“哒哒哒”

殿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躺在地上的僧祗奴抬头看去,看见的却是不久前被徐钰屏退的宫女……

“唔……”萧锦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晕乎乎,甚至想不起来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夜里的事情思来想去,也只能会想到徐钰那奇怪的姿势与声音,以及那突如其来的一阵巨力。再之后的事情,萧锦昀的记忆中就只剩一片空白了。

“皇上,您醒了?”

萧锦昀的视线仍然一片模糊,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连带着昨夜那并不算愉快的记忆一并,把萧锦昀从床上给惊了起来。

“徐……徐钰?!”

“皇上,您昨晚摔了一个大跟头,现在感觉还好吧?”徐钰眯着眼睛坐在床边,脸上写满了关心,“您可睡了十二个时辰有余呢。”

“十二个时辰?”萧锦昀揉了揉自己的后脑,仍然感受到了丝丝疼痛,似乎是昨夜摔得那一跤让这里依旧泛疼。除此之外,让萧锦昀觉得更加不好的是徐钰的穿着。

此时的徐钰看起来少了那种华贵的气质,多了一丝独属于妇人的妩媚。身上的青色绸衣裹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口一团巨大的白色肉团毫无顾忌地暴露在外。徐钰坐在萧锦昀身旁,只需要随便一扫,就能够看见徐钰双乳之间深邃的沟壑。修长的大腿盘在身下,只是萧锦昀看不见原先的大白腿,反而是套着一双看上去眼熟的黑色长袜,自徐钰的玉足一直到她的膝盖上方。漆黑的长袜所用的不知是何种布料,纯粹的黑色挡住了徐钰白皙的长腿,但是又能让萧锦昀从神秘的黑色中隐约看见内里被裹住的长腿。一上一下,让萧锦昀心里涌起一阵欲火,想要把徐钰就地正法了。

“徐钰……你……昨晚我摔倒前,你应该是在洗澡…..对吧?”萧锦昀心中发痒,但是还是强忍着欲望,询问起徐钰的情况。

徐钰一听,对旁边招了招手,胸口的肉球随着动作一动再动,而后徐钰再回头对着萧锦昀说道:“没错。只是昨夜皇上摔的那一跤,都要把我吓死了。所以只能唤人把皇上带到这里,好好看着才行。”

“好好看着吗?”萧锦昀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就好像自己是犯了什么错,得被看管起来一样。萧锦昀想要站起,但是很快全身就有了反应,酸痛感与眩晕感袭来,让萧锦昀只能继续待在床上。而在这时,萧锦昀才看见徐钰挥手招来的是谁——

昨夜当值的那名宫女,乖巧地坐在萧锦昀身边,贴心地给萧锦昀盖上被子:“请皇上安眠,不要乱动了。”

安眠?这话在萧锦昀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词,或者说,哪怕是久在深宫的近臣,也不会这么对自己说话。萧锦昀不满,随之立马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便开口道:“昨夜你不是已经当值过了吗?怎么今日又是你?”

“啊,皇上您有所不知。”这位宫女听了萧锦昀的话,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太多变化,反而坐得离萧锦昀更近了些,手上力气加大,想要把萧锦昀给压回床上,“昨日皇后已经把下臣给提升为风仪女官了。既然日后要贴身随侍皇后,自然她到哪里,下臣便跟在哪里。”

萧锦昀转头,向着徐钰抛去一个疑惑的神情,但是得到的却是徐钰肯定的点头。

“你便在这里照顾皇上,不要让他随便乱跑,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

二女在萧锦昀面前交换了一个眼神,看起来已经有了些默契。徐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宫外走去。萧锦昀听了这话,心里更急,他意识到还有个巨大的问题被自己忽视掉了,而徐钰也没有提及的意思,于是他一边尝试爬起,一边向着徐钰喊起来:“徐钰!昨日商议的计划,可有什么变化?”

这个计划,指的自然是对付鞑靼的事,具体来说,就是忽娜和那个僧祗奴。

徐钰听见萧锦昀的喊声,只是回头摆了摆手,示意萧锦昀不要太激动,安抚道:“皇上放心,本宫会料理好的。”

“如何料理?”萧锦昀对徐钰的含糊其辞不满,即便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他也显得相当暴躁。

“徐钰,快说话!”徐钰的话相当于没有答复,萧锦昀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事态的变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蹦下,但是坐在萧锦昀身旁的那位宫女则尽职尽责地阻挠着萧锦昀,让他再急也没法去追上徐钰,“我们之前商议的事究竟还作不作数?!”

徐钰听见萧锦昀这样大喊,还是停下了脚步,缓缓回头:“皇上,情况有变。不过……”

“本宫不会让这些事烦皇上的心的。”

萧锦昀听了这话,失控的态度软下来,半信半疑地开口:“跟我说,怎么做?”

徐钰向着萧锦昀做出解释:“昨夜皇上摔晕,罪魁祸首就是擅闯皇宫的昆仑奴,这样的罪过,理应处死。不过,我担心贸然处死他,日后忽娜问起,我们又不好应对,所以本宫没有问过皇上的意见,先行将其送入了诏狱。今夜准备严加审问,至于之后的打算,审讯结束后再说。”

“额……”萧锦昀点了点头,好像徐钰这样的计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他心中仍然有一些不解,“这番计划也有其道理,但这是不是与之前的安排……”

徐钰听了这话,立刻夺过话头,开始连珠炮一般:“与之前安排不一?皇上担心打草惊蛇?亦或是皇上想不明白为何现在才突然改变主意?”

“皇上,此人胆敢乱闯皇宫,证明他一定有所图谋,既然如此,就不应再等了,应当立刻!主动!先发制人才行!”

萧锦昀听着有些糊涂,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怎么能说到一起,但是他依然认可应当立刻行动的看法:“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

自己那一摔与那个昆仑奴有什么关系?萧锦昀想不明白,晕倒前所见他一丝都想不起来,现在忍着剧痛回忆,也只能看见黑白相间的炫光而已。

“徐钰,昨夜究竟……诶?”萧锦昀抬头看去,徐钰已经走得不知所踪,只剩下那位风仪女官还站在原地。

“皇上?可是要继续休息?”

这女官脸上虽带笑,但是笑容没有丝毫美感,两边嘴角拉开,眼睛眯起,看起来像是用了大力挤出来的笑容一样。这让萧锦昀看着心头发毛,下意识地要离这个奇怪的女官远一些。

只是,经过了昨夜的意外,萧锦昀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不安此刻更加浓郁,他决定不再置身事外,哪怕会有意外,他也想要去做些什么,而不是静候徐钰的消息:“不,带我去大牢,我要与徐钰一同提审犯人。”

宫女点头躬身,在前面引路,动作流畅,让萧锦昀很难把她与刚刚那个皮笑肉不笑的状态联系在一起。

“额……”

萧锦昀跟着走了出去,昨夜与今日,这位女官都在自己身边。虽说昨夜留值可以是后宫的安排,今日又留在自己身边则是徐钰钦点,可无论怎么解释,自己这两天连续见到她,萧锦昀都觉得不正常。

不管怎么说,今夜,提审,刻不容缓。

“你,前面引路,直往诏狱!”

那位女官听了这话,头放低了一些,心里似乎有了想法,而后转身向着萧锦昀问道:“皇上,您可知诏狱里关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么?”

萧锦昀心中烦躁,不耐得很:“这个时候,问这个干什么?快,头前引路。”

“圣上,您可有所不知。”女官腿下不停,但是明显步频慢了许多,“诏狱中关的犯人,或因阴图叛逆,或因私探天象,还有不少是因与皇后一家有隙,妄议皇家而被下狱的。”

“这和我今夜要提审那个昆仑奴有什么干系?”女官娓娓道来,把萧锦昀弄得有些急了。

女官不为所动,继续缓缓开口:“诏狱中的犯人罪过不可谓不重,下场又不可谓不是罪有应得。只是在他们被明正典刑之前,诏狱中的每一位狱卒都可能接到密令,让他们对狱卒多加‘照料’。”

“深夜如此紧急地秘密提审,可附近除了镇抚司狱无其他地界可讯问犯人。圣上与皇后一并前往必然会让一些人注意。

“更何况,那么多犯人不知在狱中受过多少刑罚,那样的惨样若惊到了圣上,臣下可就罪当万死了。”

为了表现自己的态度,女官最后一句话说完,甚至停下了脚步,向萧锦昀躬下身来。

“什……?”女官说的话应当不假,萧锦昀不是不知道朝堂上的尔虞我诈在背后会有多么血腥。但是现在,萧锦昀要的是处理那个擅闯皇宫的昆仑奴,然后顺藤摸瓜揪出其身后的阴谋。其他的事,都要等到这件事完成再说。

“不用在乎这些,既然徐钰已经动身,我就也得过去。”萧锦昀不容女官再说,急令她带路。

“……是。”

与此同时,阴冷的牢狱中,牢房前站着一位身着美凤绣袍,高贵的流金与艳丽的大红交相辉映着华贵面庞的高挑丽人。丽人绣袍大开,身下是无比清凉的紧身服饰。修身的布料夹着丽人的胸口,配合胸口丰满又挺拔的媚肉,挤出来了一到深邃而摄人心魂的深沟。美腿裹着黑色长袜直到膝盖,脚踩高跟。自然是比萧锦昀早上许多赶来的徐钰。

徐钰腰杆挺直,胸口挺拔的两团美肉现在更是被骄傲地挺起,并不在乎这样的姿态是不是不合礼态。

“你这狂徒,擅闯皇宫,冲撞皇上,可想好自己的下场了?”

四周无人,守卫们都不知去了哪里。徐钰的训斥声在大牢内反复回荡,但是除了她自己,只有面前的昆仑奴侏儒能听见。

牢里的黑肤侏儒原本睡在冰凉的草铺上,突然被徐钰的声音惊醒,看起来脸上已经有了怒意。不过,等这个侏儒睁开眼睛,看见牢门外身着暴露而魅惑的徐钰,那番怒意瞬间消散,然后变成了兴奋、激动。

“咣当——”

清脆的硬物撞地声响起,那个黑皮侏儒的牢门就被打开,昆仑奴与徐钰之间再无任何阻拦……

“不要再说了,快放我们进去。”两盏昏暗的灯笼下,女官站在一位笔挺的军士面前,正和其交涉着。但是看起来进展并不顺利。

这里是诏狱,更是密囚,离紫禁城这么近的监牢仅此一家,由镇抚司掌管,关押者多为身份特殊又不宜被发现被收押的人。

女官面前,来自镇抚司的卫士并没有退让的意思,一口咬死了不让女官进去:“大人见谅,自我朝立朝以来,除圣上、皇后以及领了圣旨的大臣,无人可擅入诏狱。”

“我可是圣后的贴身女侍,凤仪女官,我要提审犯人,是谁的意思,你不明白吗?”女官的话透露着不容违抗,但是仍然不能让面前的人动摇。

“……”

女官无语,目光撇到阴影中匆匆走过来的身影,这才又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好了!既然你这般固执,那本官告诉你,不久之前这件大牢里来了一位九五之尊,我此行来就是为了找她的。这样说你明白了?”

九五之尊,自古以来只能指皇上。但是在大辰,九五之尊有两位。除去萧锦昀,另一位自然就是徐钰。

“……”

“……”

守卫没有说话,刚赶到的萧锦昀没有说什么,但显然他的出现比任何语言都管用。

“……陛下。”守卫躬身行礼。

“让开吧。”萧锦昀摆摆手,“刚刚可看见皇后了?”

守卫乖乖把门让开:“是,皇后进去有一刻钟有余了。”

“好。”萧锦昀点头,心里的焦急让他不想再耽误时间了,“我和皇后的行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走吧,你也跟朕一起。”萧锦昀回头示意,那位女官与守卫一起跟上立刻跟上,三人一并走入镇抚司大牢的阴影里。

诏狱不大,但是与外界隔绝,内里又只在拐角点上灯笼,所以如果没有熟悉环境的人引路,想找人会非常费时。所以,萧锦昀让守卫跟着自己,就是为了让他把自己带去找当值的太监,然后去找那个昆仑奴。

“牢中那个黑肤奴隶关在哪里?”在守卫的带领下,找个当值还是很快的。

“回皇上,牢中没有关押过黑肤奴隶。”回话的太监没有丝毫迟疑。

萧锦昀并不觉得意外,换了个问法:“那,徐钰她去找了哪个犯人,你可知道?”

太监点了点头,立刻在前面引路:“是。皇上请跟奴才来。”

“咕叽咕叽咕叽……”

阴暗的廊道里,原先看起来还威风无比的徐钰,现在倚靠在墙壁上,两条腿柔软的弯曲,膝盖已经向外侧打开,原本就宽松的袖袍外泄着春光。挺拔的双乳隐藏在烫金丝的肚兜之后。肚兜紧身而透明,把乳沟托得深邃而诱人,方才坐在瓷砖上的那个昆仑奴则如同猿猴一样骑上了徐钰的胸脯,只有半人高的侏儒双脚还悬在徐钰腰间,嘴却已经占领了徐钰的红唇,恶心的口水正不断地由侏儒的舌头送入徐钰的口中。

“你……别急……唔唔唔……”

烫金蟒袍还挂在徐钰的身上,但长袍只能无力地耷拉在她身上,最为私密的两腿之间也暴露出来。淫靡的白色液体自两腿之间留下,打湿了徐钰的亵裤。

“呲溜呲溜——噗噜噗噜——”侏儒的嘴里发出了不堪入耳的舔舐声,显然,骑在一国之母的胸口对她大行猥亵之事,让他有了无法抗拒的快感。

徐钰艰难地想抵挡侏儒的攻击,但是一股又一股腥臭的口水已经快要将她的头给熏晕,更不要说这侏儒的一双不安分的手还在自己的胸口来回揉搓。上下齐攻,徐钰的身心都要被侵蚀殆尽了。

在被欲火折磨得濒临崩溃与失智边缘的片刻,徐钰又发现了一个让她更加心潮澎湃的问题:在自己小腹处,那个侏儒的裤裆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鼓起,而且这侏儒两腿间的鼓包正在飞速变大,两息之内,就已经和这侏儒的拳头差不多大小。

“嘶——”徐钰的目光一下子被这凸起的巨物吸了进去,目光移不开,手上装模作样似的拦着这个侏儒,“停下……呼呼……在这里不行……”

虽嘴上这么说,但是徐钰的手却开始在侏儒的巨根上来回抚摸,似乎已经开始挑逗配合这个黑鬼的动作了:“听我的……滋滋滋滋……我想起来了……那里……在那里可以……”

“怎么回事?!”萧锦昀没有想到,面前的人只是一位出言妄论朝政的官员,而不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昆仑奴,徐钰更是不知所踪,“徐钰呢?皇后在哪里你可知道?”

“……”牢中的人双目无神,一言不发。

萧锦昀又将视线转向身边的当值太监,把这太监吓得浑身一抖,跪在地上赶忙回话道:“回皇上,皇后只说要见谁,并没有告诉奴才究竟是为何,更不会告知奴才她的行踪呀!”

“恻……”心头的不安彻底笼罩住萧锦昀的内心,他觉得徐钰在骗自己,她去找那个昆仑奴不可能是提审,而且这个觉得很快就变成了肯定,“把守卫都叫来!让他们一个个说清楚,究竟有没有人看见了徐钰,快!”

正在萧锦昀急切地想把徐钰给找到的时候,徐钰正在承受着剧烈的攻击。徐钰健美而凹凸有致的身体被对折,两条腿被强行掰开,形成一个山字形,身上还耷拉着那一件蟒袍,但是身下的衣物已经不见踪影,只能见着她的洁白的玉足上还挂着方才还穿着的亵裤。黑色的侏儒正趴在徐钰的腿间,一双黑色的手撑着徐钰的玉足,胯下一根坚硬,巨大到不似他体型的黑色巨龙正狰狞地笔挺着,一往无前,在徐钰已经泛滥地下体飞速抽插着。

“噗噗噗噗噗……”

“唔唔唔唔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剧烈的肉体碰撞声伴随着徐钰变了调的淫叫,显得如此淫靡。只有半人高的侏儒现在看起来也没有了猥琐的感觉,腰间挺动一下比一下深入,看上去反而很是威猛,一下下地狠狠插入徐钰的小穴之中。更不要说此时这个侏儒身下的徐钰已经没有了平时的英武,双眸泛白,香汗满身,一身的武功消失殆尽,只剩下被黑肤侏儒压在身下嗷嗷直叫的力气。

“呼呼——呼呼呼——”侏儒满脸的兴奋,鸡巴膨胀到了惊人的尺寸不说,此时还奋尽全身力气压在徐钰的肉体上肏干。

“唔唔唔唔!!!”

每一句话,黑肤的侏儒都要加大肏干的力度,以至于徐钰的面容已经无法做任何表情管理,一对挺拔的奶子已经被干到乳浪翻飞,乳头也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

“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停下……本宫叫你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徐钰嘴上不饶人,但是身下的水却流得更加欢畅,“本宫让你来这里……不是让你在龙椅上面做……做这种事的啊啊啊啊!!!!”

龙椅?!

这个黑肤侏儒并不多话,但是却并不是个傻子。他意识到,现在这四周无人的殿堂,就是之前群臣拜见皇上的地方,这张椅子则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坐着的椅子。

统御万民的事情,这个侏儒不明白,但是他显然知道压在别人椅子上操别人的妻子是什么感觉。这侏儒下体又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下体一阵阵抽插已经让徐钰满脸淫浪了,加速之后,更是让徐钰按耐不住下体的快感,大声浪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轻一点……不行了……受不了了……”

“哼哧——哼哧——哼哧——”

徐钰愈发激烈的喊叫声与侏儒沉重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无比刺耳。但是,现在已是深夜,徐钰又早早地就将周围的侍从给支开,所以这样诱人的声音除了这两人,没有人听得见。

金黄色的游龙浮雕被一双黑色的大手握住,御座之上只有一对黑白对比明显,身材差异巨大,身份差异更是无人敢想的男女正激烈交合。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自己皇夫大了许多的尺寸,动作还要更加粗鲁的抽插让徐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中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接受着冲撞。

这样大力肏干了一会儿,徐钰的嗓子都快喊哑了。侏儒意识到自己面前呈现的媚肉可以全方位地享受,于是便低下头去,自上而下地张开嘴,一口含住徐钰已经硬挺的乳头,用力嗦住,来回拉扯起来。

“嘤——”徐钰如遭虫噬,浑身颤抖起来,下体随着鸡巴抽插而喷射而出的白色粘液倾泻而出,被上下齐攻的徐钰,明显已经招架不住。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放开口中的乳头,侏儒大口着喘气,但是下体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少话寡言的侏儒低下头来,似乎从不洗漱的口中,喷吐出几个字,“舒服不舒服?”

“哈啊……哎?”徐钰享受着下体的快乐,还没有意识到侏儒的肏干已经停下,更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谁!舒!服!”沉重的话语夹杂着臭味,每一个字还都捎带上了下体黑色巨根的大力猛干。

“唔!唔!唔!你……”徐钰被顶得又大叫了几声,很快就意识到侏儒口中这三个字指向的就是皇上萧锦昀,脸不知因为羞愧还是快乐,烧得通红。

“啊唔!!!”

侏儒没说二话,一口咬住了徐钰朱润的红唇,下体同时发力,用着不逊于一般高手的速度挺动着腰身,一根黑色大根在徐钰的下体突刺又拔出,给徐钰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哦啊哦啊!!!!!!唔要唔要唔要唔要唔要唔要!!!卿依点卿依点哦哦哦哦噢噢噢哦哦!!!”

徐钰的嘴被堵住,高呼的声音只能从嗓子里挤出,两条腿打的更开,在龙椅上迎接着这位被自己丈夫讨厌到了极点的昆仑奴的插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双大手狠狠地抱住徐钰的美背,把徐钰已经对折的身体再拉向自己的怀中。不要命的巨力肏干一开始就很难结束,于是如雨点一样响起的肉体碰撞声响彻在金碧辉煌的殿堂里,成了淫荡无比的淫曲。

一道身影从宫殿外走入,仿佛听不见这一对奇特的鸳鸯弄出的动静,默默地跪伏在侏儒屁股下,自己的屁股撅起,不知在做些什么。

“死惹死惹死惹死惹死惹窝阵的要死惹啊!!!”

“呼!呼!呼!”

侏儒口中声音沉重而有力,而徐钰的声音则显得骚浪了不少。徐钰的两条腿朝天,脚趾紧紧崩住,被与她在身材、身高上都有着明显差距的侏儒抗在了肩膀之上。唇舌相交,赤裸相见,背着皇上的二人此时都要到了自己的高潮。

“说!说!说!骚货,说!”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侏儒松开徐钰的嘴,两只手开始揉搓馒头一样的巨乳,指头在徐钰的乳头上夹弄。命令夹杂着进攻一般的抽插,让徐钰下意识地开始了服从:“舒服!舒服死了!我要被你弄得爽死啦啊!!!”

“谁更舒服?!”

徐钰没时间去想这个“谁”指的究竟是谁,但是她毫不犹疑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你舒服!你舒服好了吗?你真的太舒服啦!我之前白活了,你的鸡巴厉害,你的鸡巴最厉害了啊!!!”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快慢不一的声音响起,侏儒的手大力抽打在了徐钰的乳头上,下体同样随着徐钰的浪叫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徐钰再也无法忍耐,大长腿紧紧地绷直打开成剪刀的形状,把自己的下体暴露出来,欢迎着黑色鸡巴的肏入。

“射出来射出来,我要你射到我的身体里,去他的皇上,我要当你的妻子,我要给你生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呼——呼——呼——”被徐钰的浪叫声刺激,侏儒再也无法忍耐,一对巨大的卵蛋开始抽搐,黑色巨龙更是一次次顶到徐钰的更深处。

“吼啊啊啊啊啊啊!!!!”

“噗噗噗噗噗噗噗!!!!”

黑色的大鸡巴深深顶入徐钰的身体,巨大的龟头向徐钰高贵而从未被开垦过的密道喷射出白色浓浆,而徐钰,更是随着这样滚烫的冲击来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下体不断有白色透明淫液喷洒在地上,而浓稠的精浆则不见踪影,无一例外都冲到了徐钰的最深处。

“唔姆~”徐钰情不自禁地搂住侏儒的头,伸出自己的舌头与他舌吻,享受起腥臭的口水与侏儒的体臭。

好一会儿,侏儒的身后传来轻笑声。侏儒回头看去,只见刚刚走进来的身影穿着紫色衣袍,手上捧着一张已经被水打湿的宣纸,送到他的眼前。

“?”

“!”

侏儒不识字,这张纸自然不需要他做什么,但是徐钰看见了这张纸上写的内容,至少是最上方当中那两个字让她看了个清楚:

“赦免令”

徐钰没有说话,她知道这张纸是用来赦免谁的,也知道这张纸只需自己的授意便可生效。闭眼默许了这张宣纸的存在,徐钰的舌头向着侏儒的嘴中舔得更用心了一些,希望能往嘴中勾入更多的腥臭口水……

“徐钰,那个昆仑奴呢?!”不知过了多久,萧锦昀终于找到了在昏暗的奉天殿静坐的徐钰。

“死了。”徐钰没有看向说话的萧锦昀,只偏头看着旁边的侧殿。

“什……?!”萧锦昀又没跟上事情的发展。

徐钰挥手,示意让跟着萧锦昀进来的太监和卫士退出去。萧锦昀挥挥手把人赶走,走向徐钰希望听见事情的缘由。

“?!”殿中昏暗,萧锦昀走了两步就脚下一滑,险些摔在地上。他才意识到这间大殿中只点了两支蜡烛,勉强照亮的只有徐钰身边。

“徐钰……他,究竟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审了他,觉得无用,就杀了他。”徐钰的回答很简洁,脸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萧锦昀鼻子中闻到了什么味道,但是他没有在乎这些:“那,忽娜那边你打算?”

“擅闯内殿,冲撞皇上,这两条,哪一条都能把那个昆仑奴凌迟。”徐钰回过头,“忽娜那边,使团已经启程离京了,她自然是不会知道,也不会在乎这些事。”

“啊?”萧锦昀总觉得好像是分明一出大戏,克自己还没有看见戏幕升起,戏台班子就谢幕了。

徐钰脸上升起了一丝烦躁:“皇上,如果没事,请先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您辛苦了。送皇上回去!”

没等萧锦昀反应,旁边就站出来一个女官,前者他的手就往殿外带。

“可是——”

“动作快!”

徐钰的话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也不知是催促萧锦昀离开,还是催促那位女官,亦或者二者都有。

萧锦昀被牵着,脚底下被迫升了风,踉踉跄跄地快走向殿门。心里觉着这大殿未免也太黑了点,站在自己身侧的女官自己都看不见。

“咕……”

“哈啊啊……”

粘液被挤压、女人享受的低吟声几乎同时响起。但萧锦昀回头看去,只看见宏伟的殿门,和一片漆黑的大殿。